最近,007系列的终局制作《007之无暇赴死》热映。邦德再度出山,又掀起了一场生与死的较量。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没有皆大欢喜的happy ending,这一部用无暇赴死来命名的电影,却让邦德真真正正的“死”了。
从1962年的开山之作诺博士至今,已经过去了近50年,邦德对于影迷来说,不只是一个电影角色那么简单,它已经成为了“特工”的代名词,成为了间谍电影的教科书。
那么,为什么我们能够对谍战电影乐此不疲50年?我想,可能不外乎这几个原因吧。第一,惊险刺激的场面。也许是主角光环的加持,我们总是惊讶于特工们的“不死之身”,他们可以在枪林弹雨中毫发无伤,可以在悬崖峭壁上化险为夷,可以在孤岛密室里绝处逢生。虽然他们也是血肉之躯,但他们却拥有铜墙铁壁般的刚强。第二个原因,若隐若现的神秘感。看谍战电影最大的感受,是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即便我们坚信他们最终能获得凯旋,但这个“how”的过程也足以让我们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第三个原因,我想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是它能让我们在虚拟世界里完成“自我实现”。特工们可以在电影里徒手完成各种高难度动作他们游走穿梭在世界各地,功夫了得的同时头脑发达,锦衣玉食唾手可得,在各种危机与困难前游刃有余,仿佛他们是万能的,可以克服自然规律,征服世界。
但是,这恰恰是现实生活中无法实现的。
在50年代初牙买加的“黄金眼”别墅里,“邦德”在伊恩弗莱明的笔下诞生,自此他撰写了14部邦德系列小说直至生命的终点。007的作者伊恩弗莱明曾就读伊顿公学,学习多国语言,在报社、银行、证券业都有过短暂工作。虽然他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贵族子弟,但丰富的经历和过人的才识为他日后成为一名优秀的情报人员埋下了伏笔。在二战期间,他曾供职于英国海军情报处,可以说007系列就是他职业生涯的真实写照,甚至于他把游戏人生的态度也赋予到了邦德的身上。有人评价说,伊恩弗莱明是比詹姆斯邦德更像詹姆斯邦德的人。
在这部《无暇赴死》的开篇,邦德曾对玛德琳说过,“We have all the time in the world.”但最终邦德被毒药侵蚀,他拯救了世界却无法逃出自己的孤岛,面对最爱的人,不是生离死别,而是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的双手。这前后有多大的反差,对观众来说就有多大的伤感。
我们以为我们最喜欢看的是邦德轰轰烈烈地打倒反派,实现征服世界的梦想,但我想我们最终被征服的依旧是最普通的人类情感。这个时候,你也许不会再羡慕他的超能力,因为和普通人相比,他面对的是随时随地死去的风险,“no time to die”更像是“any time to die”。
弗莱明赋予邦德的不仅是他拯救世界的英雄梦想,更是在那个动荡年代,对于和平、安定和生存的渴望,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想有机会对所爱的人说一句“We have all the time in the world.”。